也来不及了。叶轻舟认命地闭着眼睛,又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假如那条花瓣项链和赵东亮的云纹拉链真的都是有特殊意义的物品,那它们倒不像是个人的象征,反而更像是一个组织里代表身份的凭证。假如事实当真如此,那么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会不会就是害死黎溯妈妈的卖淫团伙?黎溯一个人,真的摸到了这个连奕城市局都搞不掉的组织?他私藏这条项链,是留作证据,还是来日另有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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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近黎溯之前,并没有预料到这次的任务会如此复杂。明明和他相处久了,交往深了,可他的秘密却不减反增,让叶轻舟越发看不透他。要是换做以前,遇到这么曲折的案情,叶轻舟早就兴奋得血压飙升了,可这一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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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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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叶轻舟不禁有些沮丧。和他的谋划相比,她的喜欢算什么呢?黎溯纵然对她不错,他会关心她,像刚才一样偶尔忘情地拥抱她,甚至和她交换了初吻,可他那些隐秘的心事却从没有对她透露过一星半点。只看他在大事面前一直把她当外人的样子就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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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舟,你不能感情用事。你要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何局长不明不白地牺牲,现在黎溯是整个案子唯一的突破口,人命关天,哪里由得你在这儿女情长?你只要继续不动声色地调查他,想办法套出他的实话就好,其他的事情想都不要想。黎溯有事瞒着你怎么了?你以为你是他什么人?他心里只有他自己的事情,他没工夫喜欢你,也绝不会喜欢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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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舟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终于差不多进入了六根清净的状态。夜深不知几许,叶轻舟打算开始努力入睡,却听到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分辨,突然手背一阵微凉——竟然是黎溯伸手探进了她的被窝,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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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一直静静地躺着想事情,黎溯大概误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所以趁无人知晓的时候,偷偷做出了这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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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舟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和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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