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凶手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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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外人看来，她此刻的神情的确是端庄得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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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端庄没有维持多久，渐渐开始像冰淇淋一样慢慢融化、淋漓，直至出现微微的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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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带着这样融化潮湿的微笑，压制着声音中的沙哑和颤抖问道：“我只是有点好奇——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好奇——黎溯，你把我的照片偷偷塞给张潮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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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溯手一抖，差点被叶轻舟剪破了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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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小心受伤。”叶轻舟将他的手指攥得更紧了些，笑容更满，声音更柔，“我不是责怪你，就是……就是有点纳闷啊，那个张潮，他可是个职业杀手啊。你说，就算是养条狗，养久了也是有感情的，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我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还真狠得下这个心，你说我这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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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必要那么急吗？”叶轻舟声音有些虚飘了起来，“或者，总还有其他办法吧？再不济，日久见人心，只要多等一等，你想要的答案迟早会有的。可你偏偏就是选择了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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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舟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很快又仰起脸来，嬉皮笑脸的：“而且，你知道你最过分的是什么吗？是你的拍照技术！我叶轻舟一米七五愣是被你拍成了一米五七，那腿还没你胳膊长呢！哈哈哈……”她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在笑声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说，你说……这是多大的仇……黎溯，我知道你烦我，可是我好像也没害过你……怎么会这么大的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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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太厉害，把自己呛了一下，忍不住偏过头去咳嗽了半天，再转回来时两眼都已经咳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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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溯始终没有接她的话，甚至没有正面对着她，叶轻舟只能看到他因为消瘦而十分突出的下颌线。她似乎是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干脆也不再说话，而是低下头去用小指甲锉仔仔细细地磨着那些细小的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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