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了方又又的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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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我不喜欢你这样。”方又又的语速很慢，几乎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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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回头看她，手里什么都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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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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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也为我牺牲，你也要为我牺牲。我不喜欢这样。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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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牺牲？”方嘉鸣微微蹙起眉头，“我走了，万一你挨欺负了怎么办？我怎么跟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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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顾我一辈子吗？这是你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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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需要，我会的。”方嘉鸣笃定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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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方又又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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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你懂个屁！”方嘉鸣语气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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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个屁？”方又又的眼眶一下红了，音调也拔了高，“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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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之前选择留在江城是因为我。你不要再把我当傻子了。妈也是为了我才一直拖着，如果她不辞职，如果她早早离了婚，也不会那么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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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死跟你没关系！方又又！”方嘉鸣砰地把冰箱门甩上，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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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又又那张瘦削倔强的脸上，眼泪却开始簌簌地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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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意外。谁都算不准什么时候会出意外，跟你没关系。”方嘉鸣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硬生生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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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意外，所有人都告诉我那是个意外！但是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如果没有我，你们的生活都能过得更好，妈不会那么累，不会在高速上出事故，你也能早早地就去更好的球队。我在你们心里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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