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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入斐很敏感,顾顷哄着他时总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小孩儿,动不动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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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吻印在他湿漉漉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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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居然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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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入斐可以继续这样娇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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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顷愿意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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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大半,表盘上的秒针还在继续走动,敲击在心上,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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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顷能精准地背出时间的分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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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的诊断书上写他失眠的症状,写他的强迫症伴随轻微幻觉,公司为此安排一个司机给他,对外宣称是助理,但顾顷的防备意识明显过重,不允许任何人踏进这间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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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病,顾顷隐瞒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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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能伪装也会演戏,除了经纪人和方光阳知道,就连工作室都以为他只是工作量过大导致地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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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个巨大的舞台,而他不过是其中一名演员,他在戏里演戏,在现实里也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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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他只能不停地工作,放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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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时永远在和徐入斐分别。在十七岁得知父母意外死亡的那条乡间小路上、在二十九岁拨通徐入斐电话,得知他人在机场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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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年间在他的梦里穿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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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搞混时间,以为自己和徐入斐很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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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大学的学堂里,徐入斐管他叫“学长”,在他刚刚踏入娱乐圈,接一些低廉的电影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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