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面上一松:“见到轩儿了,他现在如何?”
钱管家接过小厮递上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待小厮退出去了才道:“大公子瞧着比预想中的好上不少,他跟老奴说话时气息平稳,看着没有外间传得那么严重。”
“他从前过得太过顺遂,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有……想不通?”容元修沉吟着,语气里隐隐有些期待。。
儿子险些丧命,做父亲的如此实在不像话。
要不是钱管家幼时就是容元修的书童,太了解容元修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抱负,断然不会帮他如此行事。
钱管家叹了口气道:“大公子看起来已经能接受了,只是性子比原先沉了些,也没什么精神,身边的事都由着李家三个兄弟安排。”
“这几个小的少了管束,做事颇为杂乱,别院里连个通传的都没有,吵吵闹闹的。”
“今日老奴带孙家表姑娘过去,闹了好大一出,大公子也只是言辞拒绝了表姑娘,没有发作,只是数落了几句。”
“要是往日,大公子定不会再许表姑娘上门,也会发作那些连门都看不住的下人。”
容元修点了点头,听了这些还是有些感慨的:“还是比从前消沉了,但只是消沉而已……足见他心志坚毅,要不是必须如此安排,把他打发去走西边的商路,不再回西绥,也不入元都,也就是了。”
“只是那件事到了不得不安排的时候,青儿也还没有长大,这十余年还要他挡在前面,我才不得不如此。”
“钱参,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都看在眼里,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太过心狠?”
钱管家想都没想就道:“自然不会,老爷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槐山房,为了容家。老爷的苦老奴都看在眼里,别人体谅不了老爷,老奴都能。”
“只是……这么对大公子着实可惜了,他的伤不可能痊愈,已不能按照原先安排的入仕,要不就像您说的,还是把他打发到西边去。”
“二公子将来少不得财势的支持,大公子经商的才能了得,将来若是没有子嗣,挣来的家业还不都是二公子的,也能助二公子更进一步。”
容元修苦笑了一下:“银钱固然重要,可整个容家没有人比我更知道银钱于仕途而言只是锦上添花。我这些年帮大哥打理家中庶务,若没有我和轩儿,他在元都哪儿还能过得如此逍遥自在。”
“可人家是户部尚书,是大官儿,我呢,旁人提到我都要先说一句容老爷的长兄是朝中尚书大人,至于我是做什么的,压根儿没人在意。”
“谁还会记得,当年若不是他要跟那个主考避嫌,我也是能中进士、入朝堂的人,怎会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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