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万一朝廷找他作证,他奉旨行事,就是不孝,不奉令行事,就是抗旨。
若容轩出了族,分了宗,他跟容元修在礼法上就不是父子,即便他还是要去作证,至少在礼法上不能算是不孝。
而且作证在废除自专之法之前,只要容轩不再是容氏族人,他就不再是世家中人,他就只用奉行朝廷法度,而不再受世家律例控制,他就根本不能在这件事里作证。
大族老神色凝重,他这时觉得容轩的决定从这一点上是对的,容轩这身子之后也的确不可能再执掌家业,纵使他舍不得容轩,也得承认为全族利益考虑,让容轩分宗、出族是正确的。
大族老不禁看了容元修一眼,其实将来要旧案重提,容元修这个隐患更大,他才真该出族,不要连累容家。
只是他们这几个族老只是占着个辈分,手中并无实权,要想把容元修赶出去,至少要争得容元文的支持。
可是容元文和容元修是一个房头的亲兄弟,纵使一嫡一庶,可他们这一代就只有他们两兄弟,容元文这个人特别重视亲情,对容元修这个庶弟百般包容。
当年容元修闯了那么大的祸,被送回西绥之后还能掌家,后来又犯了大错,还让他的儿子容轩继续坐掌家之位,就是这一回也不知道这掌家之位会不会回到容元修或是跟他关系密切的人手里。
容元文对容元修这个庶弟是真的够意思了,也不知道这一回能不能把这个大祸患给收拾了。
大族老艰难地点头,认可了容轩的话:“既然你意已决,你伯父也是认可的,那便如此的。日后你虽分宗出族,可毕竟也再容家过了二十年,私下里……”
“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只要不违律法、道义,只要我能办的到,自当相助。”
容轩见大事已成,看向祠堂门口刚刚进来的黎久薇笑了一下,之后朗声对族老和族人们道,
“我既然要离开容家,容家的东西自然要留给族里,除我个人经营与容家庶务无关私产之外,以及要发还槐山房的部分,其余皆归族中公中处理。”
“这些田产、铺子、作坊以及商队,日后如何分配各房,如何造福族人,皆由族中商议决定,就此先交与二爷爷了。”
容轩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单子,交给族中一位叔伯大声念给族中听。
容轩作为掌家打理的容氏产业自然是族里的,这些不用说,原本就有账册,现在分的是容轩这些年扩充出来放在自己名下的私产。
容轩颇为大方,但凡因容家原本庶务而获利的产业都拿了出来了,其中跟槐山房关系密切的给了容元修,但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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