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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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尧也名正言顺坐稳了新总裁的位置，但代价似乎是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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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看来，迟尧变了，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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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那几年，每一次见面他都觉得迟尧身上笼罩着一层终年不散的疲惫，但迟尧还是轻佻地笑，浮薄地流连在虚假情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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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些亲眼所见，他面上不说，但对迟尧一直有种怜悯，所以也很少跟迟尧说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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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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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是他手下寄予厚望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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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尧会毁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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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迟尧犹豫沉默，他深吸口气，又再问一遍：“你对陆鸣是真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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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与否，有那么重要吗？”迟尧敛眸，嘲讽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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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李柯林气急败坏，胸口剧烈起伏，解释道：“你如果真心对他，就不要吊儿郎当玩玩就分手，我能看出陆鸣很喜欢你，你们可以认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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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尧站远了些，习惯性摸了摸裤子口袋，没摸到烟，只有个zippo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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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想起周末同居之后他就很少在跟陆鸣出门时带烟了，陆鸣不爱烟味，他也愿意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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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握在手里冰凉，他摸出来聊胜无于地把玩，擦燃又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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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焰橙光跃动在迟尧眼底，闪着妖冶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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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试试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眼神似乎真的懵懂迷茫，想在李柯林口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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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认真谈个恋爱，良性的、有益的。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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