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9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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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期而至，狂风卷袭，斜雨拍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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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在柔软棉被中的人睡得并不安稳，仿佛陷入梦魇，唇边不断溢出模糊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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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有所觉察，放下正跟琼斯沟通的手机，走到床边探了探迟尧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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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涔涔，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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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物副作用吗？还是因为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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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尧看上去很痛苦，眉头紧锁，唇色发白，蜷缩着环抱自己，浑身小幅度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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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一边感到心疼，想把人揽进怀里抱抱；另一边又觉得解气，异样的爽快，甚至压抑不住唇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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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逃离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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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突然闪过琼斯的话，陆鸣嘴角弧度扩大，指尖轻飘飘蹭了下迟尧通红的鼻尖，心想，离了我，可怜巴巴的连觉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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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中的迟尧不知梦外人的想法，他站在虚无荒原上淋雨，只觉得抚摸他脸颊的手干燥而温暖，宽厚而纵容，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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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尧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贴着那只手，忍不住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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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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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绯红一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不断滑落，陆鸣指腹漫不经心一一抚过，越抹越多，脸颊和他的指尖都被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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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神色晦暗，盯着梦中不自觉追逐他手指蹭动的迟尧，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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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心疼大于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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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离的手定住，任凭迟尧的脸颊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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