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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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迟尧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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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意思是手术风险太大，清除病灶的同时很有可能损伤脑神经，不建议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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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办法了吗？”迟尧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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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只回了他两个字：“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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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一路上陆鸣都没有讲话，垂眸坐在离迟尧最远的另一边，安静得像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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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直持续到临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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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陆鸣摸书不需要光线，但迟尧早已习惯开一盏床头小灯，等陆鸣合上书页时才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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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对陆鸣侧躺，这个角度望过去，陆鸣像一座在昏黄如落日余晖的灯光下的沉默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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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似乎察觉到他在注视，抚摸书页的手指顿住，微微向这边偏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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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迟尧慢慢靠过去，额头贴在陆鸣小臂外侧，轻轻叫了声：“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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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合上书页，指腹在书封上扫过发出类似树叶婆娑的“沙沙”声，随即将他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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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陆鸣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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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什么……？”迟尧仰头不解，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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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耽误了你，我太自私了。”陆鸣抚摸迟尧的脑袋，慢慢捋顺发丝，“我让你很累吧？阿尧本来不用这些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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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迟尧刚想说别的什么，陡然被陆鸣拉着手臂拽起来，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跨腿坐到了陆鸣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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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穿的短袖睡衣，恒温空调定在26c安静吹出凉风，手臂与手臂相贴，彼此都是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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