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他收拢缰绳在近门处停下马,抬头就看到易鸣背着德音,正匆忙地迈出府门。两人一高一下地对上视线,易鸣顿了脚步。
伏在他肩上的德音微微睁眼,又无精打采地闭上了。
卫听澜正茫然着,易鸣径直从他身侧经过,轻手轻脚地将德音安顿在马车里,又掀帘出来,沉着脸望向他。
卫听澜不解地问:“她这是……”
易鸣打断:“她没事。”
卫听澜皱了眉,易鸣忽然疾步走近,拽起他就往远离马车的方向走,直到一片开阔地才停下来。
卫听澜抽回胳膊,防备道:“你做什么?”
易鸣直视他良久,迫近一步问道:“公子在擢兰试上遭人暗害,可是受了你的牵累?”
这口吻带了点审问的意味。
卫听澜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点一下头,这人正在蓄力的拳头就会立刻砸到自己脸上。
卫听澜也不是没脾气的人,语气生硬道:“我不确定,但我觉得不是。九隅兄与我推测过幕后黑手的动机,你想知道,就自己回去问他。”
易鸣目光犀利地盯着他,卫听澜也不退不避地回望过去,两人都没再吭声。
远看就像两只窝在一处用眼神打架的鹌鹑。
互瞪一阵后,易鸣终是卸了手上的力:“念在你救了公子的份上,姑且信你一回。”
正在暗暗防备他动手的卫听澜有些意外。
这人今天竟还挺讲道理?
甚至连一个白眼都没翻,罕见,真罕见。
易鸣也没多留,说完这话就转身朝马车走去,几下解了拴马绳,干脆利落地驱车走了。
徐伯在府门口焦心地观望了许久,这会儿才松了口气,走上前来招呼:“小郎君可回来了,饿了吧?”
“还真有点饿。”卫听澜回身一笑,牵着马随他进府,“徐伯,那小丫头是怎么了?”
徐伯知道他是在问德音,无奈地说:“那女娃娃脾气犟,说要拜师,还真就天天跑来站梅花桩,大正午的也扛着日头晒。她今日站了两个时辰,中途没吃没喝,这不,下来就晕得站不稳了。方先生说人没大事,就是累着了。”
卫听澜诧异:“所以,她真站足两个时辰了?”
徐伯感慨失笑:“是啊。高将军也没辙,松口认下她这个徒弟了。”
好事啊!
人在家中坐,徒弟天上来,也不知高邈此刻是什么表情。
卫听澜心中窃喜,把马送回马厩后,便径直往高邈的住处看乐子去了。却没想到高邈的院子里热闹得出奇,他刚踏进去,就被食物的浓郁香气扑了满鼻。
挥开白雾张眼一望,院里竟支着口锅,将士们都捧着碗,正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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