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讨回公道了吗?李大人呢,李大人如何脱身啊?”
唱客被缠得没法,抬手指了指天,苦笑道:“诸位要问我,我也不好说,不如问问老天。你们看这天……它肯开眼么?”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只望见黯淡无光的天空。等反应过来再回头,那唱客已经不见了踪影。
道旁的马车放下了帘子,继续向前驶去。
颜庭誉坐在车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倚窗哼曲的知韫:“你把我们劫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听这曲子,威慑恐吓我?”
知韫浅笑道:“只是顺路看个热闹罢了,颜姑娘别多心。”
颜庭誉冷哼一声:“是苏泽延给你们报的信吧?我说他怎么不拦我,原来是叫人在这儿等着呢。”
庞瑛在旁听着她们的交谈,担忧地问:“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我夫君他……”
“两位放心。”知韫安抚道,“我会派人保护好崔大人,遣最好的大夫替他疗伤。只是他现下不便在京中露面,还是安置在京郊比较稳妥。”
颜庭誉仍旧十分警惕:“你既不让我击鼓,何不索性把我们也扣在京郊?”
“哎呀,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坏人。”知韫无奈极了,“瑛娘子难道不想见见自己的弟弟吗?”
颜庭誉的眼神瞬间犀利:“你把庞郁也抓起来了?!”
“……”知韫掐了下自己的眉心。
她看出来了,芝兰台里养的都是些活祖宗,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
庞郁在兵部干了一天的杂活,下值时困得不行,顶着一张颓废的臭脸走出府衙。
不管是在芝兰台还是兵部,他的性子都不大讨喜,人人都绕着他走,他也无心交友,乐得清静。
因此当看到等在府衙外的卫听澜时,他连招呼也不想打,直接就准备绕过去。
卫听澜伸手一拦:“庞兄,一起喝个茶?”
庞郁顿足,莫名其妙地看他:“怎么,一个白驹还不够你霍霍?你的茶友都死绝了?”
卫听澜的额角抽了两下。
这欠收拾的家伙……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好话。
庞郁又道:“听说白驹这几日都告了病假。他都病入膏肓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卫听澜忍了又忍,呵呵冷笑:“爱喝不喝。想见你姐姐的话,我劝你最好答应。”
庞郁的神情立马变了。
天色渐晚,望贤茶楼外门可罗雀。楼上的雅间里,颜庭誉已经换回了女装。
她抖了抖粗白布做的孝服,往庞瑛身上比划:“要不穿上试试?总感觉小了。”
庞瑛犹豫地盯着那孝服:“真要这么做?”
“只是权宜之计。”知韫安慰她,“崔大人还活着,凶手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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