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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喘气,两个打手又将他摁进了一个盛满冷水的木桶。
“噗——”杨再兴在水下拼了命地挣扎,但胳膊被人摁着,两条小腿被死死踩着,很快就失去了力气,渐渐地,意识也开始恍惚了。
忽然,他听见审讯室的门开了,紧接着,一个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干什么?谁让你们用刑的,快-——”
杨再兴被一只手抓着,从水里拎了起来,顺着头发淌下来的水流模糊了他的视线。
视线中,他看见来人是李士珍。
李士珍示意打手将杨再兴扶起来,他坐下注视着他,很耐心地说:
“老杨啊,这只是开胃菜罢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先说说那晚你都去了哪里,做过什么。”顿了顿,他又提醒,“我记得在你们漱庐接待处,你已经撒过一次谎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杨再兴沉默着,他脸色苍白,似乎还有些没有缓过劲来,但他心里明白,一旦动了刑,这事恐怕无法善后了,尤其是他在漱庐的时候还撒过谎。
你觉得只是一句简单的谎话而已,但被记录在案,在审讯者的眼里,往往会变成进攻你的砝码或者证据。
他做了几年的所长,审讯过的犯人几只手都数不过来,再清楚不过这样的手段。
从古至今,大家都用的都是秦法——“凡狱讯,必先静听其言而书之,书之乃尽,虽知其訑,毋庸辄诘,而乃以诘者复诘之。”
说白了,就是拿你的话问你。
而且这几人分明是一方扮红脸,一方扮白脸,他嘲讽一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干,让我说什么?”
“杨副处长,抵死不认,不过是徒劳罢了。你是聪明人,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副处长,能兜得住吗?就不说入室抢劫和红党勾结的事了,受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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