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风不置可否,摇头说:“即便口供是真的,那也说明不了问题。严格来说,遭受了酷刑的人,大多意识模糊,他的供述并不一定可靠。错误的口供往往会误导情报的甄别。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慎重.杨再兴既然是军人,不妨将他送去军法执行总监部彻查,仔细甄别,这样总比刑讯逼供来得可靠。”
徐增嗯顿时无语,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心说,小流氓出身的就是脸皮厚,睁着眼睛说瞎话,按照你这样的逻辑,你们军统抓的日谍、红党哪个没上酷刑,难不成都抓错了?再说了,谁不知道军事委员会军法执行总监部是你们军统的地盘。
他冷笑一声:“你说的对,我已经将案件呈送了侍从室。”
接着他话锋一转:“按照雨农兄的意思,杨再兴是被人诬陷的,谁会诬陷他?既得利益者?那还不是你们军统的人?这事你又怎么解释?”
戴春风叹了口气:“是啊,对于这件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话到一半,他突然连打几个喷嚏,捏着鼻子问,“有手绢吗?”
口水吐沫溅了徐增嗯一脸,他一脸嫌弃地别过脸去。
“雨农兄鼻炎犯了?”唐横连忙让秘书找来手绢。
戴春风擤了鼻子,继续说:“会不会是红党干的?”
徐增嗯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那也是潜伏在你们内部的红党干的,外人哪知道孟杨二人之间的龃龉。”
戴春风心中波澜微起,嘴上却反驳道:“这可不一定,要说红党,还是你们内部潜伏的红党多,万一那个叛徒脚踏两只船,又想回到自己老祖宗的怀抱呢?”
这话自然是讽刺中统是红党叛徒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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