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他们是建议禅院甚尔马上寻求家族的帮助的。毕竟!千年的大家族总有些不为人知的传承,或许在那些密卷里就残存着一线生机。
但从小生活在扒高踩低的恶劣环境下的禅院甚尔,对此嗤之以鼻。
不是他拉不下脸,而是他的家族冷血无情,就算他们有逆天改命的咒术,也不可能用在一个普通人身上。
哪怕那个人是家主的妻子,也没有资格浪费掉家中的宝贵资源、维持本就要凋零的生命的道理。
能打动现任禅院家主的心的只有【十影】,惠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等待几百年的那个咒术师。
除非,他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去交换!内心一片悲凉的禅院甚尔再次萌生出绝望的念头。
高大健壮的黑发男人,深深地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道:“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千年前有人如此评价禅院的高傲自大,然而禅院贯彻执行这条路线千年之久,也不曾放下自己的骄傲。
“偌大的千年老宅里,竟然容不下一个无用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容下一个术式不明的婴儿。”禅院甚尔眼里满是嘲讽,他对这世间一切的美好事物感到悲哀。
下一秒,闭了闭眼睛,敛去一切情绪,他对法国给的建议不抱一丝侥幸,“可能是,也意味着不一定是,禅院没人会在乎一个婴儿的死活。”
禅院甚尔就算再冷血无情,也不可能把才出生几天的惠,送到那个吃人的家族里换取家主大人微薄的施舍。
如果他真那么做了,恐怕第二天就能看到幼子的骸骨被咒灵蚕食殆尽,伤心欲绝的妻子彻底放弃治疗。
禅院甚尔抬起脑袋,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倒映出无菌室里做血液透析的妻子。
伏黑春依曾经青春靓丽的面相,如今变得十分憔悴。她的皮肤毫无光泽,还透着强烈的灰败黑色。
竹竿一样纤细的胳膊上,捆绑着两根血透针。暗红的血液,顺着弯弯绕绕的透明管,流经巨大仪器过滤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体。
那具瘦弱身躯的存在感,仿佛要被周围的事物给淹没了。
事实上伏黑春依太累了,她稍微闭上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沉睡过去。
虽然血液透析能暂缓她的衰弱,但无法给予她更有力的帮助。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算禅院甚尔想破脑袋,也找不到最终答案。
他就仿佛一尊被遗忘的石像一般,矗立在隔离带外,用无能为力的眼神望着生命走到尽头的妻子。
十几分钟后,幽静的走廊里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禅院甚尔从鞋跟落地的顿挫间隙中听出了来人是谁。
但直到穿着深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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