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顾耀摇头：“我自己上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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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样讲，他却也没走。牵住许晟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像把玩一件精美的玉器。过了好一阵才松开他：“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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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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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有点久，以后……”顾耀抿了抿唇，又笑了一下，“可能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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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外之意很分明，许晟并不点破，只是说：“也快十二点了，你陪她吃个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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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耀没说好，倒也没有否认他的提议，只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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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差你这一顿饭的时间吗？”许晟抬手摸了摸他的鬓角，“去吧，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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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他们没有看天气预报，但今天大概是有雨。远处的乌云堆积着，一直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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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在车上看完了助理新发来的客户资料，又和责任律师开了个短会，再抬起头，云已经厚得仿佛随时要垂落下，触碰到远处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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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的轮廓在昏暗的天色中，有些模糊不清， 时隐时现，像晕染开的一幅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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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心头忽然一动，打开车载导航确认了一眼，果然，那是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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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不远，路上也不塞车，连红绿灯都很少。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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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白玉的石阶远看经年不变，走进了，才发现磨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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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种了海棠，已经被几场秋雨淋落了，原本鲜妍的花叶掉了一地，堆积在路的两旁，渐渐褪了色，唯有松柏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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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特别日子，天气又不好，一路上，许晟都没有遇上第二个来扫墓的人。安安静静，像是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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