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一身白袍,手拿抹布,脸色绯红。
客厅雪白。
沙发刚刚擦拭过,九分干。
梁南很不客气地坐下,忽然感觉不太对劲——感觉是一种微妙的无形的粒子,不可捉摸,不可言说——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气氛不对劲。季容夕头都没抬,飞快地抹着桌子。
“这是……”
“牛奶!撒了!”季容夕说。
梁南捡起地上的牛奶盒,果然流了一半:“陆将呢?”
“病了,床上躺着。”
梁南注意到地上的星星点点,调皮地说:“是不是陆将生病了,你就着牛奶给他喂药?”
“就你会得多!”
季容夕飞快地擦着,从桌上到桌下,表情严肃,动作认真,像擦枪一样神圣细致。
这气氛,更加微妙的怪异。
梁南的手搭在沙发背上,有点黏,一摩挲收回手:“这沙发背上……”
季容夕抄起干净的抹布飞快地擦掉:“牛奶!”
“……”
“陆洲不好好吃药撒的!”
“……”
“坐着别动!”
命令的口吻。
异常严肃。
客厅变得安静。
只有季容夕肃穆而迅捷的擦拭动作。
梁南屏住呼吸,数秒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说:“前面那个,大屏上……”
离沙发有点远也溅到了,季容夕飞快抹掉。
“我摔了一跤!”季容夕面无表情,坚定地解释。
“噢。”
特别安静,客厅里只有抹布的声音。季容夕擦得又快又仔细,每一个缝隙都不放过——搭档的默契依然很强,在梁南开口前,季容夕已经抢先把他看到的污渍擦干净。
几分钟后,沙发茶几墙壁都擦过了,到处雪白。
季容夕却没停下,眯起眼睛检查,异常严谨。
梁南也四下看。
仿佛执行任务一般。
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能留下哪怕一丝丝遗漏。
没错,虽然干净。
却总觉得还有!
忽然。
地面光影。
梁南抬头一看,从挑空二楼的天花板垂下来的鱼形大吊灯,依稀不透明的星点:“……”
季容夕飞快搬来高椅子,站上去,垫脚擦拭:“……”
梁南诚恳地开口:“我信了,是牛奶!”
“……”
“我真的信了!我宁愿相信你原地360°后空翻接转体三周半摔了一大跤,也不信你们TM能射个4米高!”梁南忽然爆笑。
“……滚!”
……
七月静池山,静谧森然。
站在最高处。
草木格外茂盛,从悬崖上的大松树斜看下去,恰是草木葱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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