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说的，朕要你一字不落地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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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定定地看着眼前一袭月魄色云纹长袍，打扮极为清减的清瘦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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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晓自家二哥极有可能想要离开之际，胤禛便不止一次地思考过，若说这世上，除去汗阿玛外，二哥最放心不下的是哪个，答案必然会是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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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情感的取舍，而是利益动人。二哥神仙中人，手上没有一样宝贝是不惹人觊觎地。这些年亲近之人或多或少都得过好处。若是二哥尚在，自是无人敢犯。但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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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好，九弟也罢，甚至如今独挡一面的琪琪格，俱都是天潢贵胄，又各具依仗，然而眼前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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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再如何也不过一外姓臣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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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曾有所猜测，这些年二哥之所以同昔日好友少有联系，除去容貌年岁带来的差异隔阂外，恐怕未尝没有这方面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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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之人却是格外不同，不仅是几十年的知己友人，更是陪同二哥走遍大江南北的同行之人，便是再疏远，又能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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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二哥的性子，临走之际必然不会没有安排。想到这里，胤禛目光愈发凌厉了些，还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出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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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天下十余载，胤禛早非吴下阿蒙，一身气势比之全盛时期的康熙帝亦不差上什么。如今刻意之下，一旁的小侍们腿都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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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般目光所摄，张若霖面色亦不曾有丝毫改变，亦不曾回头，依旧定定地盯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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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方才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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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殿下曾有言，不论他这一劫渡过与否，我二人都再难有如这般品茶赏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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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旁胤禛近乎目眦欲裂，说这话时，张若霖面上却并无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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