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怪有意思的,她刚好缺一把贴身利刃。
将军营帐的灯一直亮到了后半夜,顾珊憋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终于撬开了俘虏的嘴。
“你是燕国人?”她冷着脸,眸中尽是肃杀,“怎么入的岳国境内。”
俘虏被一根挂绳吊在两侧,散乱的黑发长长地遮挡下来,刺目的血自胸前流淌而下,像是孩童闲暇时所作的泼墨画。
他气若游丝地抬头:“有接应的人……”
顾珊心尖一凉,像是被一根冰锥刺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沁出一层冷汗。
一个极度可怕的念头闯进了她脑海。
西凉州有卧底,而且势力不小,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马燕国人偷渡进来。
最关键的是,西凉州的守城将领很可能不知道这回事。
她嗓子发哑:“接应者是谁。”
俘虏垂着头,面容晦暗不清,嘴巴轻微蠕动了两下。
顾珊将左耳贴近:“什么?”
俘虏浑身像根面条一样软塌塌地垂下来,一动不动。
一个时辰前,他铁骨铮铮,被带刺的长鞭划得鲜血淋漓也不曾透露出一个字。那时顾珊的思绪被六千四百三十二条人命填满,下了死手,没给他留一点后路。
后来他终于承受不住严刑峻法,可招供的话才说了没两句,便安静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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