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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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口吻说出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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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虽然不说话，甚至看上去极其不乐意，还是抬起头任由她看着。她眼神急切，就害怕错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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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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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嘤嘤地抽泣，眼眶被染红，泪水像永远不会停止的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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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妈对不起你，这辈子我还不了你，下辈子不要再做妈妈的儿子了。鹏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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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隐忍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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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她声嘶力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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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歉意的，无可奈何的，可能会变成最后的发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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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对不起，妈妈没有照顾好你。你以后千万要做个好人。鹏鹏，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抱歉，不能陪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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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看着那只抓着他衣袖的小手，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那只手的主人面对着墙，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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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时间里，刘雪终于不再说话，她近乎贪婪地凝视着面前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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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掐着时间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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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往前走一步，卫鱼就跟着他的脚步往前面跨出一步。她忘记放手，而方令越似乎也忘记了让她松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