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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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样，低垂着头，双手抱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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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同的是，那次，她穿了一条蹲下时会露底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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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方令越不自觉朝卫鱼走了过去。借着黑暗，原本硬朗的面部线条平添几分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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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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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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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往前又迈出一步。这样，就更近了。他望着卫鱼的头顶，那里有一个浅浅的黑色旋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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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 “坐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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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试探性地打量了方令越一圈。当两人四目相接时，卫鱼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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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着方令越的脸，卫鱼才会短暂记起。会这么跟他说话的，从来只有方老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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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开眼睛，心里起了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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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够记住方老师的声音，哪怕只是稍微能够记住他说话时抑扬顿挫的音调，也不至于每次都这样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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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悄然地向后挪了一步， “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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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在看到她脸上的局促不安以及奇怪的失落表情后，原本就没有压抑住的烦躁撕裂着要冲出体内。他转过身，也不管卫鱼，提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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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脸上闪过慌张， “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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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不耐烦地回答: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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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卫鱼就更畏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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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 “我们，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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