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知道，她只是看着他，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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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认出方令越后，笑着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方老师，你吃。”末了，又说: “有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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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从卫鱼手中接过肉松面包后，再说话时嗓音有些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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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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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一边点头跟上，一边苦恼着要怎么才能让男孩收下另一个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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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和男孩坐在后座，方令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司机开了电台，车厢里都是动感十足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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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只稍微往后视镜里一望，就能看到卫鱼。她低着头，对着手里的面包发呆。而他，收回视线后，也下意识地端详着手中的肉松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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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塑料包装，面包上被洒满了淡黄中透着丝丝灰色的肉松。甚至连内包装上也黏满了像蒲公英花絮一样的肉松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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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肉，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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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勾起唇角后又立刻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然而他抬起头望向窗外时，眼睛里却染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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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阻止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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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颠簸后，车子停在熟悉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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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男孩走在最前面，而卫鱼则跟在他身后。她稍微提速，走到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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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 “真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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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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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 “你吃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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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停下，卫鱼也跟着停下。他不说话，抬头看着卫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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