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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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的话虽然直接且有些伤人，但是这些话都很受用。卫鱼找到方向后，又重新开始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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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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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卫鱼终于放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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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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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刚要喊出口，又马上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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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睡着了。他低垂着头，右手蜷成拳头撑住下颌。方令越的袖口敞开着，卫鱼稍微走进一些，甚至能看到他因为用力而格外明显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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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指一直蔓延到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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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俯下身体，虽然隔着办公桌，却仍然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时鼻翼轻轻地煽动。而她自己的呼吸，也渐渐地变得和他在同一个频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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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凝神认真的端详着方令越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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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这世间又有谁配得上和他一起天荒地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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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这样想着，竟出了神。下一秒她回过神，眼睛就和方令越的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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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刚醒来，眼中藏不住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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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愣了愣，才跳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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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 “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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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耳朵红透， “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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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可千万不要再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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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方令越放下稿纸。他从办公椅上取下外套，套上后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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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停下， “怎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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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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