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满脸都会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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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伸手替她擦掉泪水， “不好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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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又哭又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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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方令越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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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突然就明白过来一件事情。那次她在车祸现场情绪失常，为什么方令越会及时赶来，为什么他会因为在了解到这起事故之后就来现场找她，为什么那个夜晚他抱着她问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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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害怕极了，根本来不及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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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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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越手上动作一顿，他问卫鱼: “还记得当初你说为什么要成为记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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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点头， “记得。”她笑，握住男人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我来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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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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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跟他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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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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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卫鱼低下头在男人嘴角轻轻地吻了一下， “告诉他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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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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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滴到方令越嘴角，卫鱼一点点吻掉后，轻声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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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你了，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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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方令越出院。出院那天，沈珈瑜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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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隔着远远的人群，轻声地最后一次叫了一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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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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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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