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摊小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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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尧饶有兴致地问她：“我这种人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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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革履，仪表非凡, 进出高档西餐厅。”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安无事, 周小谜心情放松, 竟也敢调侃程希尧两句, “说话也得讲究，不能用我们能听得懂的词儿。”周小谜的儿化音不标准, 但她又喜欢瞎学瞎用, 听到程希尧耳朵里，被挠了下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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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科读书的时候经常来。”程希尧说, “这一片儿很多小店都不错, 很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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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b大学的是英语语言文学？”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周小谜问：“怎么选英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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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兴趣, 便选了。”程希尧轻描淡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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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怎么转社会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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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于我而言, 更像是阅读工具, 我后来读了些社会学的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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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听起来是很高深的一个学科，离我挺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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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尧笑笑，没有接这个话题。他想起很多年前读的那本书，绪论里写：“当我在街道、商店或超市闲逛时，或是待在临街的饭店里，看着与我擦肩而过的人群和周遭的世界，质疑着什么是生活的真实，思索着是什么构成了这条将芸芸众生连接起来的人生长河，是什么将人们聚在一起，又是什么将其撕碎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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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想到，多年后的夏日夜晚，会和一个年轻姑娘，谈论着当初纯粹而冲动的理想主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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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谜吃得慢，以她的饭量，塞下两个肉夹馍，又喝了小半碗混沌汤，肚子鼓鼓囊囊了，必须得走一会儿消消食。八点半往回走时，水管工人来电说他得再晚两小时才能来，问等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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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谜想着，都等那么久了，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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