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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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临走之前一句句语重心长的叮嘱犹在耳边，可自从葬礼结束后，方棂却无法回归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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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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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难得进入熟睡状态，梦里外婆慈祥的笑容又会渐渐扭曲成家里人的控诉，和外婆已经失去声息，双眼紧闭的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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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梦到时光倒流，外婆答应她愿意再坚持一个月，手术那天，好消息传来，医生告诉她手术很成功，外婆还能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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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的方棂看着墙上外婆的遗照，又开始无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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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没有体验过失去亲人，心被挖空了一块的滋味，她走不出这道关于选择和放弃的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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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面对现实，这渐渐成了一个令她恐惧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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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期间，她哪也没去，谁的面也不见，包括程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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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那个没有被兑换的奖励，会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劝说外婆坚持下去，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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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可能怪他，只是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压倒了想见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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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述每天都会来她的公寓。许是知道她谁也不想见，每次只是放下餐盒，再敲几下门，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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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方棂浑浑噩噩度过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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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段时间爱上了酗酒。因为只有酒能让她短暂忘记痛苦，醉倒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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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照例打开了冰箱，取出两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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