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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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钟亦烟的老师是谁，看这个口吻，大抵是有名的芭蕾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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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你的老师肯定不愿意告诉别人，你是她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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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钟亦烟看不懂手语，黎绯胡乱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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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钟亦烟似乎看懂了她的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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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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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钟亦烟几乎是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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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是，你的老师以你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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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了咖啡的尹薇这时候正好走过来，极为简单地概括了黎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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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显得好像是钟亦烟连最基本的讽刺都听不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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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实黎绯倒没有太多的讽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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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句话，她在最初学习芭蕾和大提琴时，都曾从自己的指导老师口中听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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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以后出去之后，别向外人提起，你是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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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绯觉得，除非天赋卓绝——也是后来，黎绯才知道，她已经算是“天赋异禀”的了，除非真正的天才，在最开始练习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应该听过诸如此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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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黎绯感到意外的，反而是钟亦烟看懂了她的手语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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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钟亦烟表现出的，是她不懂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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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烟曾在镜头前，不止一次地说过“阿黎好像不太愿意理我呢，不过这也是我的错，因为我看不懂手语，跟阿黎交流起来很是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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