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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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战栗，连同系统都带着生出了隐约的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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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钟意在她的面前站定，黎绯已然控制住了那份战栗，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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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女和往常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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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事者，他当然知道小美人鱼对他的恐惧，仿佛面临天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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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恐惧的因果，便是由他亲手种下，从生理到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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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周六一公结束的那天晚上，他在地下一层，与她单独碰面，少女嘲讽地将那瓶赠品洗洁精，送给他的时候，那份恐惧也未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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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至今清晰地记得，少女握着瓶身的修长指节，带着过度发力的苍白，为了掩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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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刻，少女面对他时，那份恐惧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亦或者，是被隐藏到了更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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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男人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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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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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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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绯谨慎地道谢，基本的礼貌她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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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些属于小美人鱼的恐惧害怕均已消失，但是黎绯对于钟意依然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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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钟意扫了一眼少女的小腿，似乎有些不满意，“肌肉有些过于明显和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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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绯已经可以冷静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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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您之前说的漂亮，指的并非舞蹈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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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唔”了一声，挑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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