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刻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眸里的神色，仿佛不属于人类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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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起了某个不可触犯的禁忌，钟亦烟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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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钟亦烟哆嗦着嘴唇，祈求地望着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求证般地喃喃低语，“你、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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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眼底的坚冰未曾消融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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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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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与绝望渐渐侵袭钟亦烟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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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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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烟哭着喊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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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忘记了你姐姐临终前，你向她承诺过的吗？你这样，对得起她吗？！还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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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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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去吧台倒了一杯酒，冰块坠落到玻璃杯底的声音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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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连一声母亲都不愿意叫。”氛围灯下，男人清隽的眉眼间满溢冷峭之意，“只是一个舅舅的所谓虚名，凭什么认为我会一如既往地袒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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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烟红了眼圈，想要低头服软却没有被给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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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庆幸，”钟意哑声低语，“你现在的监护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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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的姐姐，此时的钟亦烟恐怕不会悠闲自由地站在这里和他吵架，而是应该在警.察.局度过这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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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混合着冰块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钟意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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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嚅着唇的钟亦烟，最终在这冷漠而倨傲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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