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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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黎绯，那么林珑自认为懂得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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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视频接通，看到画面里少女时，林珑仍然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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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勉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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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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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这么一场夺走她梦想的人身事故之后，她的小玲.珑，在看见她时，没有任何自怨自艾的情绪，反而还记挂着食物过敏的她，关心她的身体情况，登台是否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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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甚至连没有感情的系统，都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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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绯深呼吸，压下酸涩的情绪，再次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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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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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绯用尽可能简单的手语比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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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珑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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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少女，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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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护士也看得怔了怔，这是这个年轻的女孩从不幸的车祸中醒来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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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但是，就是不知道，观众们看了“月球表面”的黑天鹅，还会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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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绯在速写本上写道，举起来给对面的林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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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意是拿自己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缓和过于沉闷的气氛，不料对面的林珑却微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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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会好，”林珑轻哼一声，“而且会很好，能看见这么美丽的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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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置摄像头不太清晰，但林珑也看见了少女薄.薄粉底下的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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