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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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头卯足了劲地照耀，室内光线充足。叶大人的书架上收藏着初月贴的摹本，字体飘逸空灵，她越看越喜欢。正想拿起来，书架上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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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根基，该先从楷书。”他说着，从上层另取了字帖，递到她手里，“这金刚经就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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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整个下午，叶徊看书，辞辞在他旁边咬着笔杆子苦心孤诣地临摹金刚经。这帖子是小楷，一笔一划俱全，写起来极其克制，她习惯无章法地写大字，便觉得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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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懂吗？”叶徊纠正完她握笔的手势，还不忘留心她的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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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一般。”辞辞哭丧着脸一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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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经是佛家的道理，看不懂也就罢了。只是不知她的根基在哪里，叶徊便问：“平日里可读过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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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辞想了想，认真道：“古诗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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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徊：“……”她倒是说得宽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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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背几首？”他几乎从牙缝挤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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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辞哪里敢看他，只含糊道：“二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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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疑心自己答得不对。她娘亲说过，世间男子最喜欢女子读《女诫》《女论语》这类的书，弄什么“女四书”的名目。下次她这样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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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人有的是时间同她较真：“哪二十首？背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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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自己这位便宜堂妹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脸色苍白，眼眶红红的，像是忍了好久：“大人，我饿，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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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徊看清她的样子一愣，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时间得喜楼不会来人，我这里的点心和瓜果随你吃，权且垫一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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