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五个人一间,睡大通铺。月前映红去世,再然后做绣活的莹玉被家里人领回去配了人,来来去去,樱儿的住处比从前宽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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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儿领着辞辞有说有笑地跨进门,正准备叫人帮着收拾炭盆,走近却听见角落里有哭声。辞辞也循声望去,账房手底下的烟雪正低头抹眼泪,簌簌按着她的肩正从旁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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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气氛不对劲,二人敛了笑容,围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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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雪不肯抬头,只是哭。一旁的簌簌叹口气,站起来搭了门栓,坐回榻上,三言两语道明了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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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雪的玉坠子丢了,那是烟雪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宝贵得很。烟雪心急火燎地找了好几天,最后认定是异母妹妹容雪拿走的。容雪承认自己偷拿,却怎么也不肯还回来,且一掰扯起来就要寻死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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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雪察觉事情反常,逼问之下才知道那小妮子私自向段家借了贷,利钱如今已经滚到三十两了,小畜生不敢告诉家里,居然到她姐姐这里做贼了。”簌簌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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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段家?”辞辞问。樱儿拿手肘挨了她一下:“还有哪个段家,倒了大霉的段林封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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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林封因为映红的事情蹲了大牢,他婆娘也被赶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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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看了辞辞一眼:“段家婆娘被赶走,容雪原欣喜不必还债了,哪知这老虔婆转身就把欠条卖给了开花楼的蔡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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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馆蔡老鸨说了,拿不出钱来,就约定一份卖身契,押着她在眼皮子底下还钱,到了烟花巷里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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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偷拿了家里的地契!”烟雪红着眼睛骂了句大娼妇养的小娼妇,“我爹舍不得房子,要是知道了,准把我也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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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活路了,倒不如和她一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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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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