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地上凉，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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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闻言一骨碌跪下，抱着头请求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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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话，你哪来的那么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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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在路上捡的！”吴百浮一口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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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拾金就昧啊。”方庭之与堂上的太子对视一眼，笑意不达眼底，“在哪儿捡的？数量几何？可有人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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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人每天去茶坊的必经之路上。足足有三十两！小人趁无人之时捡起，哪里会有人作证呢。”老头儿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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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金就昧，该当如何。”太子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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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文吏忙回：“本朝法度，拾金就昧者，该判监、禁半年，如数退还赃物便罢，有严重者，面部黥刺，子孙世代不得走科举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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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吴百浮不可置信地抬头，双目赤红，连连磕头，“不是捡的！大人，大人！小人扯谎了，小人没有拾金就昧！根本就没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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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庭之摇摇头：“阁下证词反复，如何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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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说书人一路跪过来：“小人可以发誓，小人愿意指认幕后之人！只求大人开恩，祸不及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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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要指认谁？”方庭之敛了神色，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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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万籁寂静。说书人正断断续续地交代实情，贵妃榻前的姑娘早已熬不住，撑着脑袋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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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近，默默看了她一会子，抱人到后堂安置。走了几步路辞辞变得不安稳了，迷迷糊糊中讲梦话：“殿下，拾金就昧真的那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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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于。”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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