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马上就要开始了,放轻松一些。”一道美妙冰凉的嗓音从某个未知点钻进来,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唔。
有那么几秒,意识突然进入了一种罕见的平静与荒芜。
但很快,更加可怕的痛苦就从脑部传来。
那种绝不亚于抽筋拔骨的痛苦让卞景和意识到,有什么人正在割开自己的身体,在那些白花花的脑浆里翻找搜寻,而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毫不留情地从体内剥离。
也许是自己喷涌而出的动脉血,也许是什么紧贴着皮肤的黄色脂肪层,谁知道呢?
但那一定是比这两者都要重要的东西,比它们都要与身体、与灵魂紧密相关的东西,更加缺一不可的、无法分割的。
卞景和恍惚间认为自己在尖叫,那似乎是一种尖利凄惨的哀嚎,但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在叫,或者说,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张开过嘴巴。
那种要命的痛苦正在摧残他。
很难用言语来描述这种感受。身体与灵魂内,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正在被一步步分割,这种体验实在是难以概述的。
如果用人类的语言,用卞景和在前二十几年人生中学到的那点浅薄的描述性技巧,他只能说这是痛苦,可怕的痛苦,难以描述的痛苦,无论再怎么叠加词汇也无法准确形容的痛苦。
哪怕他把自己碎裂成一片片,痛苦也不会随之结束。他的每一根残存的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束血管,都会持续不断地在强烈的痛苦中煎熬,直到变成更小的一片片,变成灰烬,变成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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