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事实上,拜某个早早结婚生子的室友所赐,卞景和对那种记忆里一不如意就疯狂尖叫、哭起来眼泪鼻涕乱飞、间歇性歇斯底里地拿手边的玩具、食物甚至是尖细的指甲作为武器无差别攻击旁人的可怕小恶魔敬谢不敏。
他原本可理解不了室友一副傻爸爸的样子,哪怕被劈头盖脸吐了一身腥臭的奶,甚至被滋了一身尿,脸上居然还是乐呵呵的,简直像是大太监得了小皇帝的什么恩赐似的,满满地春风得意。
那眉毛眼睛笑得皱成一团的傻样,不出意料地成为了他们宿舍群一年内使用频次最高的表情包。
再次回忆起舍友的傻样,还有那个可怕的人类崽子,卞景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过左瞧右瞧,自家崽子就是该死地、可爱得要命。
因为体型差距,宗柏吭哧吭哧地把自己从卞景和的手掌上卸下来,打算跑到一边,从那个黑色塑料网格笔筒里抽一只水性笔来。
计划还没实施,一双苍白修长的手又强势地把他拢了回去。
骨肉匀亭的手背立起来,形成两堵对目前的宗柏来说高高的肉墙,只留下正对着卞景和的一点空隙。
诶?
宗柏难得懵懵地抬头望去。
“啊?”他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卞景和像是被火燎着一样飞快收手,揉搓了几下发烫的面颊,手指挡住了大半张脸,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蛋蛋略带疑惑的探究目光。
“没什么,”他一边震惊于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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