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水珠顺着屋檐滴落,脚下的地面还带着湿漉。寒风顺势而来,将冰冷推到高潮。谢淳这般直勾勾地跪在殿外,任凭宫人怎么规劝都无济于事。他想求得一丝希望,然而圣旨已下,一切皆已成定局。再无翻盘的可能。他不肯离开,谢砚也不肯松口。
他跪着,他便陪着。
谢淳不知这是第几次抬眸,可殿内的谢砚依旧自顾自的批着奏折。
宫人亦不知多少次上前,殿下,眼看就要四更天了,要不您就回了吧!&a;rdquo;
谢淳态度坚决,不等到陛下松口,本殿绝不离去。&a;rdquo;
殿下&a;hellip;&a;hellip;&a;rdquo;
谢淳看了一眼宫人,你做的你的事,无需关注本殿。&a;rdquo;
是。&a;rdquo;宫人长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些什么,退到一侧。
此刻,谢砚才将将处理完手中的堆积政务,他停下手中的朱批,抬眸问道:现下,几更天了?&a;rdquo;
陪同在身侧的宿十三看了一眼殿外,许是四更天了。&a;rdquo;
谢砚拿起奏章仔细端详着:他还是不愿意离去?&a;rdquo;
宿十三回禀道:殿下一直跪在殿外,不曾离去。任凭宫人再怎么规劝都无济于事。&a;rdquo;
谢砚感叹道:他倒是有骨气,朕原本还以为他跪一段时间做做样子,这件事也就作罢了,如今看来倒是朕低估他了。&a;rdquo;
宿十三请示着,那可要&a;hellip;&a;hellip;差人送殿下离去。&a;rdquo;
谢砚摇了摇头,缓缓合上了奏章:他既然喜欢跪那就让他跪着呗!正好趁着这等闲暇之时,好好想想那书中所言。何为君,何为臣,何为皇室子弟,也算不枉费先生多年所教。&a;rdquo;
宿十三闻言,不禁有些心疼跪在殿外的谢淳,他做了皇子该做的,守了臣子该守的,却也失去了那些曾经拥有的。或许这就是身为皇室子弟该学的第一课,可这一课带有太多血腥,写满了太多身不由己,两者不可兼得。但愿,一场风雨过后,一切还能恢复如初。
谢砚又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朕若是他,就不在这里白白地浪费时间。既然心中尚有不甘,不妨自己亲自走一趟去寻一寻答案,届时便知所有的值不值得,而不是在这浪费时辰。&a;rdquo;
这话很明显是说给殿外的谢淳说的,谢砚终究是不忍心这个疼了这么多年的弟弟,言语间为他指明了一条道路。
谢淳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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