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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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教他神明之道乃是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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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才是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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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瞧我。”岁年被看得不自在，刚想起身却眼前一花。他咂摸了下舌上的清冽余香，纳闷道：“这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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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青梅酿么。”玉融突然也觉得晕晕乎乎，他酒量极好，千杯不倒，怎会被小小青梅酿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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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额头，玉融昏昏沉沉道：“等下，我记得当年有壶青梅酿的‘醉乡’被龙君拿走了，不会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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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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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年话未完，醉扑在了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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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融也顶不住，苦笑自己谨言慎行百年，竟要野醉在外，无奈合上眼伏于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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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酒香中，玉融拨开云雾，回到了白虎族所在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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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有大片的野花，他的原身还像猫咪一样小，在花丛里扑蜻蜓，不甚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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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跑到母亲怀里拱，却没有哭，他听见母亲说：“不要紧呀小玉融，你何必事事好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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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乡酒出自冥府，那个地方的酒不是忘忧便是追忆。而此酒乃是黄泉渡船上，摆渡人在送魂魄时无意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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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追怀过往，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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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尽客将离，飒飒昨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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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归乡路，醒时莫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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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年梦见了与纪沉关相处的最后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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