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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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看着乌须，实则已暗中交了些底，沉声道：“是乌云盖雪让本君知道，所谓尊位、血统、封号，在真正的谋划前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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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曾以为凭凤凰血脉，他们不会拿我们怎样，到头来却是我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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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们的问题。”乌须静静听完，道，“没有人该为一个看不到的天下去做牺牲，况且，当时你们也浑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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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是……”珠鸣终于流露出动容来：“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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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垂听，乌云盖雪确实已经死了。”乌须君摇了摇手指，抬眸对他笑道，“就当重新认识一下，珠鸣，你比以前更沉着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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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鸣的眼圈泛了红，她胸口起伏，忍住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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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骄傲的凤凰族，鲜少遭遇水莲洲上那般危局，与生死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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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数次梦到自己怎样找到散落在洲上的花灵，送他们入屏障的破口，以及乌云盖雪飞速下坠的身体，随之跳下的龙爷爷，那是她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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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日夜里，她回想着与乌云盖雪相处的时日，明明并未见过多少次面，可却因最后猝然的分开而了无结果，竟也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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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向来自视甚高的珠鸣头一次品尝到被人做棋子的滋味，也是第一次遇见那样一个，既知已无法走出棋局，却依然往里走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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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水莲洲前，乌云盖雪曾说，在黑暗里待久了，也难免会想要看到点亮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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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彼时，他是真的相信玄微即使满口天下苍生，也是真的能为苍生带来明亮的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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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光明，本不该以被迫的献祭作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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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鸣无数次念起乌云盖雪那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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