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私下里两人共用晚膳,总是挨得很近。
对桌而坐,实在罕见。
沈薇眼眸闪了闪,脸上浮起明显的酸楚和委屈。一顿晚膳,吃得安安静静,白玉筷子碰撞碗具的声音清晰可闻。
沈薇“心事重重”,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
李元景也放下筷子。
沈薇似乎是鼓足勇气,小心翼翼问:“皇上,要去水榭乘凉吗?”
李元景看了眼沈薇桌前没吃两口的饭碗,嗓音低沉:“陪朕歇息。”
天色已晚,月光洒在永宁宫僻静的院落,也落入寝殿窗棂。春日后,沈薇把寝殿里的装潢摆设又做了改动,换上深绿色的纱幔和床罩,室内熏香换成更清雅的桃香。
她花粉症还未痊愈,拔步床旁的小案桌上,白玉花瓶里是一束柳枝,瞧上去也别具一格。
宫灯明晃晃,李元景站在床头,瞳仁漆黑:“替朕宽衣。”
沈薇默默上前,解下李元景的墨玉腰带,又踮起脚尖,纤细白皙的手指去解他的衣领。
两人挨得很近。
李元景一垂眸,便能看见沈薇圆润清丽的脸庞,睫毛簌簌如鸦羽,嘴唇粉润饱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沈薇总是人比花娇。
花开得美,总容易招惹蜜蜂蝴蝶。
李元景忽地抓住沈薇的右手,嗓音里夹杂着难以控制的酸,他质问:“薇薇,你可曾替元礼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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