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晚辈以茶代酒,祝先生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王权礼退开一点,略有不满,直接给他斟了一杯递过来:“其他酒就算了,这一杯总要喝。我都九十多了,亲自给你倒酒,你要给我个面子的。”
面子。
韩非挡住那只干枯嶙峋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先生,我不喝酒。”
王权礼神色闪烁了一下,察觉到周遭喧闹逐渐落下:“一杯也不肯喝吗?”
韩非有些厌倦这样的把戏,甚至都没有再回复他,手上用了一点力,直接把酒杯推了回去。
厅内静了下来,有倒吸凉气的声音。
王权礼哑着嗓子笑了两声:“哈哈,你不肯给我当学生就算了,竟然连杯酒也不肯跟我喝。这该说什么,是人走茶凉,还是老朽自视甚高了?”
梅黄溪坐不住了,这话要按在梅楷头上他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他站起身来,正要扬声开口,却见那孽障身边的女人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
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引尽全场目光。
宁昭同笑,对王权礼挑了一下眉毛,十足十的不逊意味:“老爷子,您训狗呢?”
梅黄溪所有话都哑在了喉咙里。
从安徽到山东,他对这种服从性测试熟悉到刻骨铭心,也早就是施行者的其中一员了。
王权礼脸色有点绷不住,目光几变,最后对她肃起了脸,沉声道:“他在做学问上有难得的天才,你再这么放肆,要影响他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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