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惊恐。
他坐在病床前,看着祁明消尖的下巴,祁天文的手交叠着,顶住了自己得额头,他的额头都是冷汗,那张缄默的脸上带着深刻的痛。
人生之前的所有怨恨,对着亲人所有勾连着怨恨的关系,却又会在得知对方可能会死亡时,一切的怨恨、痛苦,都会一笔勾销,只剩下纯然地被挖了一块的沉痛。
祁天文的手交叠着,他的额头紧紧地顶着自己的手臂,他的眼睫毛在剧烈颤抖,他坐在病床旁的椅子,祁天文的手撑在自己得膝盖上,他的手交叠着,顶着自己的额头,祁天文显然很不安,他的手交叠着,又松开,那手指交错,又反复地捏着自己的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