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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入了房门。
嵇灵则隔着走廊和望舒说话,哄道:“好啦,快睡觉。”
望舒不情不愿地关上了房门。
嵇灵回头,渊主已经坐在了房中唯一一张椅子上,他只沾了点椅子边,半身都悬在外面,脊背崩地像弓,仪态笔挺,一副天潢贵胄的做派。
而“天潢贵胄”此时正面色凝重的注视着嵇灵桌面上的小袋碧根果,仿佛那不是随处可见的小零食,而是需要他朱笔御批的加急折子。
倘若拨开他的长发,就能发现渊主的耳朵全红了。
嵇灵在床边坐下来:“尊上,水母怎么了?”
渊主侧着身子,不肯去看他,只盯着碧根果:“……有人送了我几只水母当生日礼物。”
他顿了顿,觉得有点难堪:“我不会养。”
嵇灵道:“我来帮你养,水母在哪儿?”
渊主:“我房间的鱼缸里。”
“嗯。”嵇灵率先站起来,他觉得这房间里的气氛奇怪,有种令人呼吸不畅的焦灼,迫不及待的想要换个地方,便道:“去尊上的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