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雪夜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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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问两句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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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岑默了两秒，然后关上抽屉，只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递过去，等着他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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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个形式而已，也许等不到开水变冷，等不到他说完那两句话，他就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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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伸手去接，指腹猝不及防碰到她手背，只觉得要被她的冰冷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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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眸看了一眼她绯红如烟霞的脸颊，忽觉有什么堵在喉间，发泄不出来，只定定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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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复古的挂钟，发出滴答的声响，室内虽然安静得针落有声，但可以清晰感觉到时间在指尖一帧一帧地流逝，这样静默相坐一隅的场景很美好，像是梦里才有，让人不忍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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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岑略垂着头，端起自己那杯热白开，冰凉的指尖被热度灼烫，心里却像霜雪不止，冷到她牙齿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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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看着她，她会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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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周梦岑抬眸：“秦先生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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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她的目光似有几分认真：“我想知道，当年周小姐费尽心思追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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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岑捏着玻璃杯的手指一顿，滚烫的热气凝结成雾沾在睫上，隐隐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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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七年，他依旧没有质问她抛弃他的原因，只对她追他的缘由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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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真心，为什么撩拨的人偏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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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真心，为什么那晚要拉他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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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岑盯着那张平静又漠然的脸，目光轻扫了一眼他的左手，那里今天倒是干干净净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戴订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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