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雪夜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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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岑点头，声音哽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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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姨老了，不能陪伴你们了，符姨心中唯一放不下的，也是小梦你，怕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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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姨越说越难过，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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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姨别怕，小梦会一直陪着你。”周梦岑强忍着泪水，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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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想符姨恢复记忆的原因，做个没有痛苦回忆的老小孩，某种角度而言，也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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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小梦，也需要人陪啊。”符姨喃喃自语，“雪兰小姐还想着，要看到你……信……那么长一封信，我都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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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大概是记忆又有些混乱了，她说了好些听不明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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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岑眼眶一红，低声问她为什么要去蔷薇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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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姨此刻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却依旧记得来时的目的：“听说那里的蔷薇花开了，想跟小梦去拍张照片，以后带给雪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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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岑怔然，噙在眼里的泪久久没有落下，依旧微笑点头：“好，等会儿我们就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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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姨心满意足，幸福得像个讨到了糖果的小孩，咧嘴笑了笑，缓缓阖上眼，“你可不能骗符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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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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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岑低下头，眉心抵着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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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看见的角落，一滴滚烫热泪从眼角滑落，落在那苍老满是褶皱的皮肤上，周梦岑一再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来，平日清瘦而冷傲的肩膀，轻轻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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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静默许久的秦墨，再也没有忍住，俯身将人捞起，往自己怀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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