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孟淮之。
准确来说, 是趴在孟淮之的腿上。
醉酒对他最大的影响就是嗜睡, 那强烈的倦意与疲惫比安眠药都有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哪怕是做出了咬人那种荒唐事之后, 他竟然也能安然入睡。
他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
这点佩服一闪而逝, 忆起前因后果后, 尴尬的感觉成倍翻涌上来。他忙捂住脸, 一动不敢动,唯恐发出分毫引人注意的响动。
他先看了看自己的床。
一室一厅的公寓很小, 只够摆下一张单人床。他躺在正中间,孟淮之想挤也挤不上来。
身上的被子是单面绒, 他平时都盖没绒的那面, 但孟淮之不知道, 好心地用柔软温暖的绒毛贴着他,捂了他一身的汗。
被子是孟淮之给他盖的。
也是孟淮之把他搬上床的。总不能指望酩酊大醉的人自己走路。
昨天为了参加晚宴,他特意穿了正装。西装外套想不起是谁脱的了, 但领口两颗扣子肯定是孟淮之解的, 他喝醉了做不了那么精巧的工作。
他从床上下来,光脚踩进床边摆放整齐的拖鞋里。
裤子蓦然往下滑了两寸, 挂到胯骨处。
他低眸一看,原来是皮带不翼而飞, 扭头再看,失踪的皮带正挂在不远处的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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