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之人凭三寸烂舌胡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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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听客早就吓得不轻，再加之顾长卿这命令式的问候，没人喊得出不是，泱泱向外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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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趁乱瞟眼看到斜桌的客猛甩一沓铜板在桌上，跟店伙计道了句“不用捡了”，匆匆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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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倒也敬业，分明吓得和众人一般脚软，却还知道收钱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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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见状也唤了小二过来，学着几人的动作，照猫画虎地丢了块碎银锭子，摆摆手，同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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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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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再怎么说这半个拳头大小的银子也过于重了些，小二被他这架势搞得有点懵，惊恐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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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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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思忖片刻，伸出手冲那碎银一指，指尖凭空生出一道银光将银锭劈开，一分为二，取了其中一半，在小二面前晃晃，潇洒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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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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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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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哪敢再吭半声？身后是个拿剑抵人的狂道士，面前又是个徒手劈银锭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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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翻手逼剑，置说书老头走投无路，连声求饶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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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一枚可查妖动的古纹寻妖铃，忽传出声清脆弱响，如水滴琉璃，微弱得常人难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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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神色一凝，不动声色纳回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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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算你走运，砸了你的场子而已。下次若再在益州城内，听得你讲这种胡乱污蔑人的东西，拔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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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这会儿从茶楼的人缝儿里强挤出来，在路边得了杯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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