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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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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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再嚷了，不悦拢长发抱在怀里，往桂树下蜷着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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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望舒“相处”这些时日下来，艾叶发现他能在白日爬起来听早课的日子屈指可数，还都得是外面赶课的吵得实在厉害，再不能睡了的时候眼圈大黑，打着摆撑伞顶日头去听，不怪座席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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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大多数的时候，白天都是如今日一般被他用来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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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为此特地求了过路小道带书籍查看，书中言有天生白发妃瞳异人，体弱擅卜，称作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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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人体质特殊，易病，短寿，目弱畏光，重者视盲，甚不得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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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看出来他哪点儿弱了，无论身子骨还是嘴都硬得像什么石人，”艾叶枕着树枝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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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黑袍撑伞，目弱皮薄估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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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不喜早课，只当每晚最后一斜余晖落下，夜色阑珊之时，才肯从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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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顾远山给他开小课？不太可能，那老头又不是不用睡觉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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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心头不解，正赶天色暗去，低头见顾望舒收伞提灯，披上大氅轻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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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在树间思索片刻，耐不住好奇心胜，悄悄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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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自诩身轻影盈，脚步无声，豹妖在夜幕下视力极强，外加顾望舒踝系银铃，走起路来脆声沙沙，跟踪一事甚比想象中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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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跃屋檐高墙上翻身扑风，押在夜色中完全匿了踪迹，最终停在座高楼楼顶，跷脚半卧，寻铃声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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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清虚观内早已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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