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么厉害。”顾望舒抿嘴道:“咬我，或是自己束上。莫要光动嘴皮子了，会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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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脸色微涨，略显羞赧，垂头蝇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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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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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顾望舒那张端肃脸上难得坏了秩序露出震惊，看傻子似的盯了他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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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了千年，现在是说…束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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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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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舒难以置信:“束发不会，难不成你原还是个吃喝拉撒都叫人伺候的贵族公子，纨绔子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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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艾叶抓起头发心虚得乱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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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束，散漫久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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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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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舒无奈叹气，快走两步闪到屋檐下，收了伞，在台阶上磕去雨水后，腾出两手去拢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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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的毛发与人发完全不同，顾望舒手指轻微一颤，艾叶察觉到了，心里便美得暗敲他定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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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头细软发丝又密又厚，触感像极了那条街院里流浪的小野猫，软乎乎奶兮兮的，随手喂点吃食，时间久了还会主动过来蹭你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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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感到他的手指顺发丝插入，被捻在手心端详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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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二人都是头白发，但他的发色是花白间泛着些灰，细品起来，还比不上顾望舒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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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并不是空口说瞎话，想让这么满头长及脚踝，密如垂瀑，还纤似蚕丝的厚重毛发乖乖拢在头顶，确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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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单靠自己是绝对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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