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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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无云，亦无日月星辰，只是一片明朗的漆黑，和漫过脚踝的沉潭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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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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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石壁吊挂着千万年钟乳石，一滴一滴以固定频率落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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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来时落足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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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一扭头，发现身旁站着的顾望舒早已恢复了成人躯体，手中紧紧捏着自己，目光凛冽注视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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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他目光望去，四下空寂惘然，回声阵阵，不同的是两人面前多了个浮在半空，穿着褐衣肩顶金蝶的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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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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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抬起脸，自黑暗中映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笑声骇人，嗓音苍老得与这张孩童脸极为不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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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既然为我梦境。”顾望舒冷静道：“自然是我的主场，变换阵地，故作软弱引你出洞，亦能将你这做阵之妖反困于你造的梦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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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看来，果然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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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身子蓦地凉掉半截，嘴长老大没发出声音。难不成从头到尾他都是神志清醒，故作无知，自堕陷阱引诡貘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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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怯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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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顾望舒不耐烦地压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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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认得出我了？我是谁？”艾叶呆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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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舒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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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貘得趣大笑：“有意思。可惜就算你能与我对质，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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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舒道：“杀你，破阵。天明之前我当归观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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