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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作疲惫不堪,外加气血不足,硬挨着侵骨的寒,一个生在夜里的人从未这么讨厌过夜晚,几度觉得自己快要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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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终是云开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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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早就跪得发麻,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喉咙干渴的要命,还硬撑着一副百折不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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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顾望舒记得原本师父有令,罚跪期间这祠堂内是不能再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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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脚步停下几许后,叹出这么一声话来。让他不觉万幸,只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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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脚步再动,踱到他身边去,顾望舒无心理睬,纹丝不动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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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自上而下无声审视了他会儿,蹲下身子,递了杯水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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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点。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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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舒抬起疲倦的眼皮顺着胳膊看过去,也没客气,接过来一口喝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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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本无味,但对这渴了快两天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世界最甘的味怡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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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得开口,嗓音嘶哑道:“这是看我笑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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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不懂你!”顾长卿掩不住怒火,长袖狠挥直起身来低头怒目俯视起他:“安静点像个普通人一般活着不好吗?偏要搞出事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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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像个普通人的话,真是今年最大的笑料。”顾望舒也仰起头对上顾长卿一双犀利如鹰的眼,身子虽倦怠,一张嘴还是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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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碍,倒是你快出去吧,请罪时祠堂他人不可人入内,一向墨守成规的大弟子违背禁令偷来我这儿,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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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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