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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睡过去,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来,何城进浴室洗澡,她在这阵声响中渐渐睡沉,再睁眼,窗外的光线已经变暗,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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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机,她足足睡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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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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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禾央察觉到床上还有另一个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何城。或许是亲眼见过他发病的样子,那时的他可怜得像只伤痕累累的小动物,却因为信任她,仍旧将柔软的肚腹袒露在她面前,她对他就多了点心疼,好像不管他做什么只要不是太坏的事情都能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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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轻动作,将压在身上的薄被掀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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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城蜷缩成一团紧挨在她身后,膝盖高高弓起,双手环抱压在身前,完全一幅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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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城睁开眼的刹那就看见近在咫尺的禾央,死水般的心房忽然就漾起波点,喜色无法抑制涌出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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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把禾央的手抓住,将脸凑过去在她掌心依恋蹭几下,语气又乖又软:“我们睡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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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太有歧义了。不过少年的眉眼太过干净,禾央清了清嗓子将杂念摒除,她试着将手往外抽,何城没松开,反倒因她的举动蹙起眉,眼底露出几分迷惑和难过的情绪,禾央就任由他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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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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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城垂下眼,不太开心说:“还没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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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城这样一说,禾央就不太想走了。冯阿姨的手艺很好,明明是很普通的菜色,可她做出来的非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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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阿姨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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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城:“冯阿姨晚上不在。去外面买点吃,你想吃什么?小区对面刚开了一家甜品店,里面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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